顾学义用手耙耙像鸡窝一样的头发,该去理发了。就那么不修边幅的来见袁贵祥。
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也没人笑话你。
袁贵祥看到憔悴,邋遢的顾学义想打退堂鼓,只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说得过去。
这样的人能带到人前去吗?只是身上冷清的气质不让人讨厌,他不喜欢那种油嘴滑舌的人,让人感觉不安全。
马金妻子给袁贵祥泡了茶水,他悠哉悠哉的喝着,也不急说出自己的目的。
而顾学义和马金却想到昨晚那车石头上,这人鼻子也太灵了,两人说话都不敢放开声音,处处防备着。
袁贵祥和顾学义从家里人聊到村里事,袁贵祥比顾学义大十来岁,处事也精。
说是沈玉让他照顾顾学义,顾学义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反驳。
对方是村人眼里的大老板,成功人士,母亲那么说也有可能。
但两家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头,见面的机会真不多。
袁贵祥说:听别人说顾学义车开的稳重,他正好需要一个司机,就问想不想帮他个忙。
听到这儿,顾学义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找司机就找司机,这大喘气的要吓死他了。
话说得客气的让顾学义无法拒绝,偏偏他又是个不会拒绝人的人。
自己没工作,又不去工作,咋也让人误解,就怕那些石头被人盯上。
一向遵纪守法的人,没干过坏事,胆小的很。
再说目前他们也不敢再去偷石头,的确需要一个挣钱的工作,以后再说以后的话,就此成交。
就是听说袁贵祥的儿子是个纨绔,人不咋滴,还喜欢刁难雇员,只能见机行事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些人可不就是旧时的长工,刁难就刁难吧,这样一想也就不计较了。
所以顾学义说:“那我先干一个月试试,如果你不满意或者我觉得不适合就结束。”
袁贵祥愣了一下,老板该说的话让雇员先说了,这家伙实话清高,不过是自己找上门的,谁说都一样。
看在同村人的份上,工资也高了一百多,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