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从南到北,此时早下班了。
顾学义不舍得坐出租车,也想一人静静的走走。
这些年自己像个游魂,无依无靠,无招无落,又像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没有思想。
除了那次在沙漠里,他对刘诗妍说过一次心里话,就从没把这些告诉过别人。
他到底为什么而活着,都没想清楚过。
他不知道何为爱?何为情?也从没对一个人牵肠挂肚过。
顾学义走了半个城,站在炮友家门口,站累了又蹲下,抽了半包烟,但没想敲门,也没想进去。
很少抽烟的人,烟抽多了,嗓子滋滋啦啦的疼。
满脑子满眼都是刘诗妍娇美的小脸,他不但身体出轨了,精神也出轨了,他还是个男人吗?
结婚一个多月,在玛多工地上,韩建国就纵容并送了个女人让他解决生理问题。
他也认为男人找女人不过是生理需求,没过多想法,就是发泄兽欲。
他也认为世上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生活,
可现在他……。
顾学义烦躁,撕扯着头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最终没进去,踢踢踏踏往袁贵祥安排的住处走,他就是个懦夫,有贼心没贼胆的懦夫。
顾学义把自己折腾的身心俱疲,往床上一躺,睡死过去。
睡觉是一种小死,死了,睡着了也就没那些烦恼了。
那晚他做了一个大胆离谱的春梦,梦见美人在怀,他非常开心,从没有过的舒服。
以前他不知道何为爱,现在却觉得人应该有爱,爱自己喜欢的人,共缠绵,舒服到极致。
然后他醒了,瞪眼看着天花板,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一个老男人居然做了十八岁娃娃的活。
他也想像正常人一样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虽然他已快三十岁了,可是他想。
不然就是人生的遗憾,刘诗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爱的心门。
这也许就是缘分,偶然的相遇,彼此留下身影,突然想走进对方的心中。
造物主注定的生命里的那个人,姗姗而来,虽然有些迟,但如果放开了,可能就永远错身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