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院里粪坑里的大粪,我回头找人给拉到地里上肥,你这两天有时间把圈里的粪再给弄出来,一起给拉走。”
陈二骑披着棉袄,抽着烟:“行,我正准备清圈呢。”
哈孜克跟着苏阳出了院子,在村后面溜达了一圈,河筒子里的芦苇子已经被割的差不多了,往年都会看到很多蒲草棒,现在都是光秃秃的。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浅浅的冰,用砖头一砸,不一会就会有厚唇子游过来透气,在水底下憋了一个冬天,鱼现在都是瘦的,现在捞鱼的人也少。
“阳哥,咱还捞鱼不?这会的鱼好捞,都跟傻子似的,一网就能捞好几条。”哈孜克看着那鱼,双眼发馋。
提到鱼,苏阳想起离这一百公里外的库兰河,由于地势比较高的原因,每年开春的时候,河里的鱼都会因为缺氧大量死亡。
河边漂的到处都是,白天的时候臭气熏天。
如果去捞一些死鱼回来,晒成鱼干,打成碎料掺在饲料里面,猪和羊都可以吃,而且营养丰富,比香精饲料强多了。
“哈孜,等明天我从城里回来,咱们拉着车去一趟库兰河。”
“阳哥,咱去那臭河子干啥,都是死鱼,那地方老远了,百十公里的路呢。”
库兰河也习惯被大家叫做臭河,但是到了夏天的时候,那边就是另一幅风景,河里又会多出很多鱼虾,除了厚唇子之外,还有大马哈鱼,狗鱼和三道黑。
另外那边还是咸碱河谷,有很多野生沼泽虾,因为喜欢吃腐烂的臭鱼,所以这会河里沼泽虾也多。
“哈孜,咱把臭鱼拉回来给猪吃,出栏就快,另外那边有很多沼泽虾,到时候捞一些回来煮着吃。”
哈孜克听到有虾吃,也是咧嘴一笑:“行,阳哥。”
第二天上午,苏阳起床先擦了擦枪,长时间不擦,里面就会返潮上锈,苏阳倒了一些枪油,用毛巾反复擦了几遍,随后挂在了墙上。
吃过饭之后,苏阳带了一些东西夹在了车尾上,蹬响了摩托车,长时间不开,需要在院子里响一会。
在农村的土路上,四个轮的还没两个轮的跑的快。苏阳骑车来到了城里,一路上沿途大片大片的野生郁金香,有些已经开了,在阳光下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