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宴臣抬起头,然后伸出手把唐玉拉下来坐在了自己身边。
“许沁刚刚走了,我让肖亦骁送许沁回家了。”
这语气挺平淡的,不过两人认识这么久,唐玉对孟宴臣的情绪感知非常了解。
“所以是吵架了吗?你们兄妹俩又不欢而散了。”
这一顿晚饭吃完,唐玉感觉得出来。
许沁的性格有些扭扭捏捏,说话做事不够干脆利落,总透着股黏糊劲儿。
明明心里似乎藏着不少话,却又不愿直白表露,偶尔只是用个苦笑、一个忧愁的眼神来传递情绪。
这种人相处起来有点难搞,因为需要靠猜来理解对方的想法。
“你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确实吵了一架,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有些荒唐……”
这话说完,孟宴臣握住唐玉的手放在自己面前,然后慢慢回忆着刚刚的场景,将两个人的对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许沁是我们家的养女,她不喜欢妈妈管得严格,她想要脱离这个家,我是理解她的。
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学医?她自己的病情她不知道吗?”
唐玉低头嘲讽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对着孟宴臣问了起来。
“你刚刚是不是没有把话说完,许沁是不是怪了你当年让她去看心理医生,觉得自己学不了医,都是你的错?”
孟宴臣满脸惊讶地看向了唐玉:“你怎么知道她说了这样的话?”
唐玉轻笑了一声,她这个人看人的眼光其实非常准。
“宴臣,许沁和你是不一样的,你想要做主自己的人生。
所以你一直在单打独斗,不愿依靠孟家的资源,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哪怕将来一无所有,也在所不惜。
可许沁呢,她讨厌被孟家束缚,却又舍不得彻底脱离孟家。
学艺术史,以后凭孟家的人脉,找份轻松体面的工作轻而易举。
但是许沁知道,这样的生活全靠孟家钱财提供,一旦选择这样的生活,就得永远依附孟家,一辈子都没办法做主自己的人生。
在她看来,学医能让她有独立的底气,即便离开孟家,靠医术也能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