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
钱安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借口来推脱。
突然,骆养性止住笑声,说道:“来人,跟本指挥说说钱千户近几日的行踪!”
只见他身后站出一名校尉,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东城千户所千户钱安,大前日晚上在莳花馆吃酒至深夜,前日白天在赌坊,晚上在醉香楼留宿,昨日白天在赌坊,晚上在玉春坊留宿。”
钱安神色大变,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
骆养性说道:“钱千户日日风流,夜夜笙歌,好不逍遥快活!”
“卑职知错,还请指挥使大人有大量……”
骆养性抬手打断,说道:“宿娼之事暂且不提,本指挥刚刚看过钱粮账册,东城所是满编,共千人在册,现在就去召集所有人员到场!”
钱安眼珠转了转,悄悄上前一步。
“启禀指挥使,卑职手下弟兄们多被派往各处执行任务,再者,进来京城闹疫病,有几人突然告病,实在难以即刻召集齐全。”
说话间,他偷偷从袖中摸出一沓银票,塞给骆养性。
在他看来,可能是最近跟指挥通知周鉴走的太近,怠慢了这位指挥使。
虽然周鉴是国舅,但是,在锦衣卫骆养性才是老大,该孝敬还是要孝敬的。
然而,骆养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只见他缓缓拿起银票,似笑非笑着说道:“这点钱可买不了你的命!”
钱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喃喃道:“卑职不解,还请指挥使明示!”
骆养性也不再隐瞒,直接说道:“本指挥来此之前,已经查的很清楚,东城千户所满编千人,实际在编只有两百多人,其中大多数还是你的亲戚或者同乡。”
“倘若再过些时日,怕是你老家村子里的野狗,都要栓到东城所看大门了!”
钱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说道:“卑职知错,恳请指挥使给卑职一个月时间整改,届时必定给指挥使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个月?”
骆养性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本指挥已经给了你们三天时间,这三天里,你除了喝酒赌钱,就是押妓宿娼,到了今日之局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