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咎由自取!”
钱安单膝跪地,说道:“恳请指挥使看在卑职多年来尽心尽力,再给卑职一次机会……”
“你确实尽心了,却非尽心做事,而是尽心敛财,本指挥说的没错吧?”
“卑职冤枉,绝没有……”
“你在东城所公然买卖官职,而且是明码标价,一个小旗要五十两,总旗要二百两,试百户要五百两,百户要一千五百两,钱安啊钱安,你可知锦衣卫乃天子亲军,你买卖的不是官职,而是圣眷,你的所作所为是欺君之罪!”
钱安面如死灰,赶忙又拿出一沓银票塞过去。
“恳请指挥使高抬贵手,这是一点心意,事后定有重谢!”
骆养性却不再理会,直接吩咐道:“东城所钱安欺君罔上,带回昭狱,严加审讯!”
“别,别……”
钱安连连磕头求饶,说道:“还请指挥使看在周同知的面子上,放过卑职……”
骆养性缓缓蹲下身,注视着钱安,语气冷若冰霜:“拿国舅爷压我?”
“不,不……卑职不敢!”
钱安连连摆手,然后说道:“卑职所作所为,周同知是知道一些的,还请指挥使念在同泽之谊,高抬贵手……”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各中好处,周鉴也拿了。
想要办我,就会牵连到周鉴,人家是当朝国舅,你看着办!
眼见对方还抱着希望,骆养性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周鉴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既然你提到同泽之谊,本指挥便奉劝一句,你做过什么,又知道什么,全都如实交代,若态度诚恳些,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留不住你,我说的!”
钱安紧紧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骆养性虽然身为指挥使,却没胆子动国舅,除非他疯了!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
坏了,锦衣卫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