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府城头上,悬挂着五色大顺旗。
刘芳亮率顺军南部自紫荆关进入河北,一路上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抵达真定时,守军早已闻风而逃,只留下一座空城。
按照惯例,进城劫掠三日,将城中百姓搜刮的干干净净。
大军经过数日休整,下一个目标就是保定。
只要拿下保定,北京城门户大开,再无险可守。
待顺军主力攻下居庸关,两路兵马便可对北京城形成夹击之势。
计划很好,但是,变故来了。
内阁首辅陈演,率京营主力来到南线。
刘芳亮看着麾下众将领,说道:“明军在保定府陈兵二十万,看来是准备与我等死战,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明军已是强弩之末,何需什么良策,直接打过去就是了!”
说话之人名叫郑四维,在南路兵马中的地位仅次于刘芳亮。
此人打仗甚是勇猛,缺点就是太猛了,能动手的时候,从来不动脑子。
就是靠着这股莽撞劲,一路上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若放在以前,刘芳亮大概率就同意了,甚至有可能亲自领兵,前往决战。
可是,随着队伍不断壮大,他自己也从当年的泥腿子,摇身一变,成为大顺的磁州侯,做决定之时愈发变的谨慎。
“这支兵马是明军京营主力,不可轻敌,须得想个万全之策。”
郑四维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继续说道:“明廷早已腐朽不堪,京营和地方卫所有什么分别?末将愿为先锋,斩那陈演老匹夫于马下!”
刘芳亮看向马重僖,问道:“军师,你怎么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马重僖先是轻轻笑了笑,然后说道:“侯爷说的没错,此战不宜正面强攻。”
郑四维顿时不喜,反驳道:“我等一路杀过来,明军根本不堪一击,有什么好担心的?”
马重僖摆了摆手,然后缓缓说道:“郑将军莫要误会,我又没说不打!”
郑四维不解,没好气地说道:“老马,你究竟什么意思?莫要跟俺打哑谜!”
“莫急,莫急……”
马重僖指着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