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说道:“我提议,你负责居中调度,加强居庸关的防御,而我则亲率精锐,主动出击,探探他们的虚实,同时给后方的防御工事争取时间。”
杜之秩闻言,只能点头同意:“好吧,唐总兵务必小心行事,居庸关这里我会全力守备,等待你的消息。”
当下,唐通迅速整备人马,出城迎战刘宗敏。
从八达岭到居庸关,有一条狭长的沟壑,名为关沟。
这里地势狭窄,阵型无法展开,无论有多少兵马,根本无济于事。
到了关沟,冲在前面的只有几十人,再多就站不下了。
唐通带兵厮杀,奋力抵抗至天黑,闯军无法再进一步,只能收兵后撤,回营休整。
是夜,一个人影悄悄来到杜之秩的营房。
“谁?”
“干爹,是我啊!”
杜之秩借着火烛光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常宁?你不是在大同被,被,被……”
常宁跪在杜之秩面前,泪如雨下。
“干爹说的是,儿子奉旨前往大同监军,结果顺军还没开始攻城,大同总兵姜瓖就投降了,儿子也稀里糊涂跟着降了。”
杜之秩很敏锐地发现一个问题。
刚刚常宁说的是顺军,而不是闯军,更不是闯贼!
一字之差,就意味着很多事。
比如说,他今晚来此,目的是什么?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杜之秩已经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出言试探。
常宁抹了抹眼泪,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干爹明鉴,儿子之所以投降,一则出于无奈,同时也是看清了天下大势。大明气数已尽,大顺才是天命所归!”
杜之秩故作震怒,说道:“常宁,你可知此言非同小可?一旦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常宁察言观色,怎能看不出杜之秩的心思,于是将信递过去。
“这是大顺皇帝陛下亲笔所写的信函,陛下已经任命您为大顺朝司礼监掌印太监,只要您打开城门,便是从龙之功。”
杜之秩没有任何回复,房间里安静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