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来,朝廷的决策岂不是被民间利益所左右?若是战争持续太久,百姓们的热情消退,工坊的订单减少,恐怕又会引发新的问题。”
魏藻德点点头,说道:“有道理,我们需要跟陛下说清楚其中的利害,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从而失去对大局的掌控!”
没想到,书吏说道:“两位大人,您二位如果上书陈词,怕是会被骂的……”
方岳贡皱眉道:“你说什么呢?我等忧国忧民,为百姓发声,为何会被骂?”
书吏讪讪笑了笑,说道:“您二位可能还不清楚,京城那些商贾都快疯了,他们手里囤积了数十万斤的生铁和精铁,从九百八十文价格一路暴跌,如今已经回到五百文,可是购买之人却寥寥无几。您想啊,科学院停止收购之后,民间对生铁的消耗能有多少?”
“所以说啊,听说朝廷要打仗,而且是全面开战,生铁价格迅速有回涨的趋势,仅仅三天,就涨到了五百八十文。这些商贾们奔走相告,纷纷大量抛售。”
“在这个关节上,如果朝廷突然收回成命,让那些商贾知道是二位大人所为,会是什么后果……”
魏藻德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看着准备好的奏疏,说道:“老四啊,难道真的是我们的问题?”
方岳贡字四长,大家伙客气些就喊四长兄,也有时会调侃,喊他老四。
魏藻德却没有调侃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方岳贡也没往心里去,因为他现在也想不明白,大明的百姓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好战?
两人沉默许久,魏藻德才开口:“怎么办,还上奏吗?”
方岳贡叹了口气,说道:“要不就……算了?”
魏藻德点点头:“那就算了!”
说罢,将准备好的奏疏揉搓几下,随后丢进一旁的纸篓中。
方岳贡又问道:“出使的人选怎么办?”
魏藻德摇了摇头:“爱咋办咋办,这种事有礼部操持,我不管!”
一旁的书吏突然说道:“听说人选已经定了!”
方岳贡诧异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书吏回道:“行人司行人王政敏,逢人就嚷嚷,说自己要出使番邦,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