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赶紧给本公子起来,我可不做你义父。”
夏明远眼前一黑,朝吕秀才翻了个白眼。
“而且谁说让你去杀人了?”
“啊?”吕秀才有些傻眼,怔怔问道:“公子您不让我杀人,那您给的这薪俸……”
“怎么?你嫌少?”夏明远皱了皱眉。
“不敢不敢,公子您误会了。”吕秀才连忙摇头,“是这三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学生在阳城多年,还从没听说过哪家雇工月银能有三十两……”
“给你多少你便拿着。”夏明远摆了摆手,“我要你做的也不只是一般差事。”
“我听说你会算账?而且给人当过账房先生?”
吕秀才闻言点了点头,恭敬道:“回公子,学生的确给一家当铺当过账房先生,只是后来主家的远房亲戚顶了学生的差事,学生便只能沦落街头,靠抄写书信度日。”
说到此处,吕秀才不由心中一阵酸楚。
当年他毫无保留的将那算账的本事,都传给了主家这位远房亲戚,没曾想转眼间人家便让他滚出了账房,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夏明远微微点头,沉默半晌道:“我且问你,这汉阳城那家做生意的最有钱?”
“那自然是黄氏粮行的黄仁济黄老爷。”吕秀才不假思索,张口就答。
“黄仁济……”夏明远轻轻皱眉,昨晚的接风晚宴上,他倒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别看那位黄老爷长得瘦小猥琐,但却足足为剿匪捐了三千两。
因他是全城豪绅商贾中捐款最多的那一位,夏明远当时还多注意了他一眼。
“公子,这黄氏粮行之所以最有钱,只因他们做的都是那丧良心的买卖,尤其那黄仁济最不是个东西。”吕秀才说道。
“嗯?此话怎讲?”夏明远愣了一下,好奇问道。
吕秀才咬了咬牙,神色愤慨,“这些年朝廷征战不断,外加上连续两年旱灾,致使粮价飞涨,百姓们苦不堪言。”
“那黄仁济仰仗自己有钱有势,大肆收粮囤粮,等到最后奇货可居,哄抬粮价再卖给百姓,赚个盆满钵满。”
“到后来,黄氏粮行滚雪球一般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