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马车在京城西四大街停下,鱼菲然搀着蓝昊天走出车厢。
“小蓝哥哥,这宅子是我用化名费公子买下的。”
她不无骄傲地说道,“从今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
蓝昊天抬眸,门上悬着一块半新的牌匾,刻有“费宅”二字。
“我虽不能陪你一道住下,”鱼菲然推开大门,“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常来看你的。”
蓝昊天周身无力,虚脱得像具尸体,任由鱼菲然带去厢房,安置在床榻上。
“你先躺下休息,”鱼菲然帮他掖好被子,“大夫很快就来。”
她正欲起身,腕间忽被紧紧拽住。
“菲然,”蓝昊天嗓音暗哑,“将军府已经没了,我们、我们的婚事,恐怕也没法……”
“别说了!”
鱼菲然忍住泪意,“你人都在这儿了,还说什么负气话!”
“可我如今这身份,恐怕会连累明远侯府……”
蓝昊天松开手,垂下眼睫,“我不想你们因我受累。”
“小蓝哥哥,”鱼菲然转过身来,一脸哀怨地看着他,“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五年,她等了蓝昊天整整五年。
从金钗到及笄,她没有一日不在窗棂下思念远在西北的小蓝哥哥。
蓝昊天自觉理亏,没再发话。
嘎吱一声,厢房的门忽被推开。
一名梳着双平髻的小丫鬟急急跑进屋来,“不好啦,二姑娘!二老爷、二老爷被宫里人带走了!”
“什么?”鱼菲然一惊,“青雪你先起来,把事情经过细细说与我听。”
小丫鬟哭着说完前因后果,蓝昊天抓起鱼菲然的手问道:“菲然,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如何救下我的?”
“说来话长,”鱼菲然覆住他的手,“边城沦陷前,我刚好在甘城老宅住着。战事发生后,老宅族人带着我南下避难,在官道上遇见钦差大臣一行。”
“难道你、劫了那老阉狗的队伍?”
蓝昊天有些震惊。
“哈哈!”鱼菲然破涕一笑,“稍稍利用那群流民施了个诡计,把你从囚车救出来了。”
“那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