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茶几边,朝对面的金弈辉拱手道。
“同喜同喜!哈哈!”
金弈辉举杯,日光和煦,洒在柏清玄袍子上,照得松柏暗纹莹莹发光。
他仰头闷干杯里的茶水,笑道:“若非金兄查得天水村怨灵闹事另有隐情,武家恐怕没那么容易让步。”
“有钱能使鬼推磨,”金弈辉诡谲一笑,“原本武家已花大价钱将善后工作处理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可坏就坏在风雷堂堂主法力低微,没能超度那十余口怨灵,留下了把柄。”
他一手撑在茶几上,揶揄道:“没人能逃过天道惩罚,天水村怨灵一日不除,武家就得不遗余力往里砸钱。虽说钱能解决许多事,但有时候这鬼若是太贪,光喂钱可就不中用了。”
“金兄所言极是,”
柏清玄呷了口清茶,扭头望向窗棂外的苍穹:“破外部邪魔容易,灭心头欲念难行。武家人迟早败在他们的贪欲上,只可惜那十余位冤死者,再不能转世为人。”
他眸底淌过一抹悲悯,喃喃道:“怨人终害己,一念放下,方得自在。”
金奕辉瞧着他出神,忍不住调侃道:“子玦,要不你去试试念经超度他们吧?”
他一脸坏笑,“你看,你这半辈子过得清心寡欲,常行仁义之举,为国为民殚精竭虑,若出家早该成得道高僧了。子玦苦行数年,功力一定不浅。”
柏清玄回头看着他,面沉如水。
“如何如何?”
金弈辉冲他眨了眨眼,挑逗道:“子玦若肯开坛讲法,我金家一定出钱出力,不遗余力给你捧场!哈哈!”
兵部衙门里,官员都下了班。
“娄有容,你说这话到底何意?什么叫本官误你?”
武坤重重拍了把书案,忿忿说道。
“部堂大人,”娄涛满脸不甘,“每次分赃,您与下官都是二八开。脏活累活都叫下官给干了,您倒好,掰掰指头数数钱,一身干净,难不成是想日后把所有罪责都推至下官身上?”
“你!”
武坤怒目而视,“你也晓得怕担罪责,既如此,你就不该提及此事!”
“部堂大人!”娄涛情绪激动,“下官怕了!前些日子,下官碰见掌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