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意图勒索武坤钱财。”
“是,”柏清玄垂下眼睫,“整个朝堂都能看透的真相,唯有圣上自欺欺人。”
“不论陛下是非,咱们只说朝堂。祁宏生出身寒门艰苦卓绝,忍辱负重二十年才升任兵部右侍郎。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坚实的后台,祁宏生绝不会举报自己上首。”
元奕朋咂摸下嘴,继续道:“武坤这些年,最得力的部下就是娄涛。与祁宏生的明哲保身不同,娄涛是个没底线的小人。所以,唯一有可能泄露此事的只有娄涛。”
“老大人洞若观火,晚生正是从娄涛醉后的埋怨之词中了解到个中细节。”
柏清玄抬眸,满是佩服。
元亦朋却皱眉摇头,叹息道:“子玦,这案子你办得急了些!”
柏清玄见他一脸惋惜,心下好奇,忍不住问道:“老大人可是觉得,此案只打掉一个武坤还不够?”
“嗯,没错。”
元奕朋眼神矍铄,继续道:“祁宏生只想主理兵部,自然无法撼动兵部以外的敌人。这道折子,你本可以利用更多人,却全压在了祁宏生一人身上。”
“老大人,您是说,晚生当初不该孤注一掷?”
柏清玄微微向前探身。
元亦朋颔首,“军费一事,涉及户部、兵部和工部,边城守军每年开销巨大,从这三者手中经过的钱粮器物价值不菲。若细细调查,再有边城将士作证,不会只倒下一个武坤。”
“晚生明白了,是晚生没能面面俱到。”
车内香气浅薄,柏清玄垂下头,心中懊悔。
当初只盼拿下兵部,虽早已料到武坤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但初次出招不免过分小心谨慎。
“水永博、齐康青都有嫌疑,可证据却不好找。户部的钱和物如数交付,工部只负责领命制造,真正拿到多少唯有兵部和边城守军清楚。可武坤太傻,没有及时做好暗帐,威北将军已死,亦无法对证。”
元奕朋分析透彻,柏清玄不禁点头附会。
“没证据不代表不可查,若今上执意彻查到底,此案还会有变数。”
话虽如此,可陛下怎会同意调查他们两个?
柏清玄垂下眼睫,“陛下分明知晓娄涛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