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翌日,柏清玄下朝,循着伏纪忠的踪迹来至宫城南面的六科廊。
“伏指挥使,最近京城治安如何?”
伏纪忠刚给当值的士兵训完话,瞧见柏清玄徐徐走来,赶紧抱拳躬身道:“回柏大人,一切安好。”
“那便好,”柏清玄语气谦和,丝毫没有居高临下的意思,“昨日晨间,本官似乎在西市街头瞧见您与吉指挥使,一起执行公务。敢问,是为何事?”
“这个……”
伏纪忠心下一紧,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
“看来是不便公开的隐秘了,本官也不强求,”柏清玄略作停顿,静静看着他,视线犹如深海,“只是本官想多问一句,是否与蓝氏余孽有关?”
心事被道破,伏纪忠自知隐瞒不过,垂下脸来答道:“是,不过我们尚未确定是否属实。”
虽欣赏当朝首辅,可他毕竟是第三人,即便清正无私,伏纪忠也不敢轻易泄露蓝昊天之事。
“竟是如此,多谢伏指挥使坦诚相告。”
柏清玄回以一礼,欲要抬步离开,又转身道:“对了,伏指挥使,若有蓝昊天的消息,烦请您告知一二。柏某虽不能为蓝将军做些什么,但希望他的骨血能留存于世。”
伏纪忠面露惊愕,柏清玄对他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究竟何意?
“柏大人,您……”
他不敢问出口,傀虫从他鳞甲下飞出,围着他转圈。
“伏指挥使无需惊慌,本官自有道理,皇上不会怪罪的。”
柏清玄说得风轻云淡,伏纪忠听得心惊肉跳。
“蓝将军虽为叛将,却也曾是信朝第一勇武之人。本官只希望他的幺子与边城一案无关,如此也好保全他性命,为信朝留下人才。其实今上也不舍昔日旧情,若能平安缉拿蓝三公子,便可了却陛下一桩心愿。”
伏纪忠瞠着双目,不敢置信,“大人,这、这是真的么?”
柏清玄微微抬眉,面容一如既往沉静如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伏指挥使不信本官么?”
“下官不敢,只是……”伏纪忠犹豫片刻,“只是确实不知作祟之人是否蓝昊天本人。若有下次,下官一定通知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