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刺了一下:“好冰!”
鱼菲然见他踯躅半晌才下口的愣怔模样,忍不住调笑一句:“哈哈,这汤里才加了几块冰而已,若是酥山岂不会冻掉你的手!”
“这东西我在北境也常吃,”蓝昊天舀了一勺绿豆汤,撅着嘴负气道:“只不过是冬天吃来解渴的。”
鱼菲然瞧着他面带嗔色,笑得愈发合不拢嘴了。
日光毒辣,树荫下并不凉快,傀虫早已藏入枝叶间躲避蒸腾热气。
“对了,你们查仇家的事,进展如何了?”
鱼菲然喝完最后一口绿豆汤,抬首冲他问道。
“没多大进展,”蓝昊天把碗递给青雪,抹了把嘴角说道:“原本他们已经上钩,最近突然一百八十度巨变,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是么?”鱼菲然嘟着嘴,半是惋惜半是得意地问道:“那你们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蓝昊天耸耸肩,意兴阑珊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碰碰运气吧。”
鱼菲然收起下巴,抬手点了点他:“卫大哥,依我看这事还得从兵部查起。”
“嗯?”蓝昊天精神一振,挺直腰身问道:“这话如何说?”
“蓝伯伯东窗事发,全因兵部那帮人贪墨军费所致。”
鱼菲然满面严肃,拿手比划着解释道:“卫大哥你有没想过,当初揭发兵部贪墨案的人会不会与此事有所牵连?”
闻言,蓝昊天不禁垂眸陷入沉思:“你说的对,兴风作浪之人必然与此事有关,是我大意了!菲然你真聪明!”
“对嘛!”鱼菲然凑近他,冷静分析道:“你看,当初监军太监薛如海写了那道奏章,后由兵部右侍郎祁宏生翻出来呈递御前,这两个人都有天大的嫌疑。”
“可是薛如海……”蓝昊天迟疑一下,继续道:“薛如海只是个阉人,他能有何野心?”
“阉人贪财啊,卫大哥!”
鱼菲然捣了把拳头,眸底闪着光亮,“薛如海断不会为伸张正义写那道奏章,这里头鬼得很呢!”
“可宫里人不好查,他又是皇帝身侧近侍,终日不出乾泉殿和养心殿,我们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鱼菲然听他说得泄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