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贫农才会收到烂米霉米。我寻了几个留在当地做佃户的贫农,只挖出巴家的罪证。”
“看来水家和吕家提前动了手脚……”柏清玄握紧手中杯盏,杯底摩擦着杯托发出呲呲声。
“你也别气,”金弈辉伸手稳住杯沿,沉声道:“依我看,他们即使买下了灾田,今年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柏清玄闻言一怔,抬眸问道:“如何说?”
“自古蝗灾伴随久旱,我看他们下半年有得苦头吃了。”
金弈辉哂笑一声,柏清玄不觉压低了眉头。
如今态势,若再来一场大旱,恐怕会危及国本。
想到这里,他不禁抿紧了唇。
鱼菲然好不容易巴结上祁大小姐,把琴师玄月送来祁宏生府上。
傍晚时分,琴师玄月在前庭散步,闻见外书房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还不承认?”
祁宏生猛拍一把书桌,怒声斥责道。
“胜之,”一袭道袍的中年男子瑟缩一下,喉咙打结似的解释道:“不是……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
“军需棉衣的夹层里全是纸片,你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我故意栽赃你不成?”
祁宏生气得面色青紫,胸膛不住起伏。
那人瞧着他的模样,缩了缩下巴,小声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那批棉衣该是误出,伙计们把供给别家的货,不小心送入了兵部。”
“你还敢狡辩!”
祁宏生怒不可遏,狞着张脸大声骂道。
那人垂着头,也不答话。
祁宏生见他理亏,赶紧催促道:“要么换货,要么退单,不过无论如何,咱们之间的合作都到此为止了!”
“别啊,胜之!”
那人骤然一惊,面色苍白,上前一步道:“你我二十年交情,从昔日同窗到如今合作伙伴,怎能因这点疏漏就断绝来往?”
祁宏生闻言面色一沉,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扫来,令他不寒而栗。
“子归,你我之间的感情自不必言说,但私情归私情,公务归公务。你在军需物资里掺假,我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任由这批棉衣流入军中,届时东窗事发我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