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一听这话,立时心下生疑,哆嗦着问道:“爷,您说什么老乡?祁大人的同乡可多着呢,您会不会找错人了?”
“哼,”蓝昊天一阵冷嗤,揶揄道:“敢在军需棉衣里掺假的老乡,恐怕只有你一个吧,子归先生?”
“你……”
富商闻言一怔,面上露出惊惶,小心问道:“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难道是祁大人叫您来的?”
“不是,子归先生勿要多想,是大爷我有些话要问你。”
闻言,富商立时松下心来,既不是寻仇,也不打劫,那便极有可能是祁宏生的仇家。
“行,爷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蓝昊天见他如此配合,便凑近他低声问道:“几个月前,祁宏生凭着一道奏章参兵部尚书武坤贪墨边城军费,你可知那奏章哪里来的?”
“这……”
富商嗫嚅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小声答道:“爷,祁大人并未在小的跟前提及此事,您要不问点别的吧?”
“哦?”
蓝昊天不信他,拿刀往他脖子上抵了抵,威吓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莫要跟我耍花招!”
“大爷!”
那刀刃刺入他肌肤几分,一阵痛意袭来,他不禁失声叫道:“大爷您高抬贵手啊!小的真不知,但、但我知道,那奏章是监军太监薛如海写的。”
蓝昊天早已知晓此事,不耐烦道:“这个我也知道,说点别的!”
“大爷大爷,我还听祁大人说过,那奏章是某个大人物交给他的,那位大人身居高位不可言说。”
“大人物?”
蓝昊天箍着他的身子,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没胆量撒谎,便道:“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
“别、别的也没什么了,据他当时的语气和态度,我、我只是猜想,那位大人不是六部堂官便是当今首辅。”
见他未有回应,富商微微侧脸望向身后之人,补充一句:“爷,还有一事兴许您会感兴趣。”
蓝昊天尚在思索,听闻这句立时收回心神,冷声道:“什么?快说!”
“爷,祁大人的功名有假,当初乡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