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下官该要如何谏议此事?”
柏清玄垂眸想了想,道:“太子纵使有过,然念其初犯,这次便只以敲打为主,要让陛下对太子殿下产生警惕之心。有陛下和百官监视,想必太子殿下定能有所改进。”
“是,下官明白了。”
孔林楚起身离开后,柏清玄独自在书房想了许久。
皇帝孱弱,大小政事都要参详皇后意见。如今太子顽劣,且擅长伪装,还不知日后会是何等乱象?
如此凋敝的皇室,如此不堪的天子,如何撑得起信朝江山?
他本天之骄子,傲睨天下,却要日日逢迎昏庸无能的帝王,说违心之话,做违心之事。
他厌恶这一切,却不得不为天下苍生忍辱负重。
院外传来二更的敲梆声,院子里蛙叫虫鸣渐渐消隐。
书房一盏青灯如豆,柏清玄抚着额角心内烦闷。
翌日早朝,孔林楚呈上一道参太子行为不轨、违反宫规的奏疏,引起朝臣哗然。
众人皆以为当今太子恭顺乖巧、勤奋好学,又对皇上和皇后极为孝敬,是天下士子楷模。
却不知这一切只是伪装,太子贪玩乖戾,且虚伪狡黠,人前人后两副模样,丝毫不把天下重任放在心上。
“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理当谨守宫规,微臣斗胆问一句,殿下私自出宫可是有要务处理?”
柏清玄严肃问道。
太子坐在龙椅上,神情复杂,支支吾吾解释一句:“孤、孤只是出宫会会朋友而已,你们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
“太子殿下,无规矩不成方圆,”
柏清玄一脸严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殿下未曾通报大内并奏明陛下,私自出宫会友游玩,已是坏了纲常。臣恳请太子殿下立刻向皇上自陈罪责,并承诺永不再犯。如若不然,太子殿下威严受损,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遭此逼问,太子立时面色阴沉:“孤身为太子,难道连交友的权力都没有么?孤不过出宫半日,夜里补批奏折并未耽误国事,你们凭什么要孤给父皇请罪,打扰他老人家清修?”
柏清玄一时语塞,想到这段时日太子对自己的刁难,不免心中愤懑,一把跪下叩拜道:“太子殿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