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缘由。”
柏清玄躬身一揖,接着说道:“还请殿下给微臣几日时间,让微臣稍作调查再行禀奏。”
“几日?”
太子提高音调复述一句,面上带着不满,“灾民生不如死,孤给不了柏大人几日!就今晚亥时,亥时前不能给孤一个交代,孤拿你是问!”
早朝结束,柏清玄再次被百官孤立。
回至内阁值房,还未落座,便对一旁郎官吩咐道:“传通政司刘大人,速去!”
“是,大人。”
那郎官毫不迟疑,得了命令立刻冲出屋外。
两道奏章皆由永州巡抚发出,且都是最近的事。在此之前,一定有旁的官员呈递奏章,却被人故意拦截。
柏清玄坐在书案边,双手撑着椅子神情严肃。
通政司通政使刘瑾弓着身子进来时,见他冷着张脸仿若阎王,吓得周身一颤,赶紧作揖道:“下官刘瑾,拜见柏大人!”
“本官问你,关于永州旱情的奏章,你了解多少?”
刘瑾微微抬眸,觑了他一眼,张皇答道:“回大人的话,下官也只见过两次,均由永州巡抚呈递。”
“确定无误?”
柏清玄端详着他,刘瑾全身拘谨,小声答道:“是,下官绝无虚言。”
“看来旱情一事不简单!”
柏清玄喃喃自语,目光沉落。
刘瑾见他一时无言,试探着问道:“柏大人,您可是怀疑通政司有人暗中扣押奏章?”
“没错,”柏清玄神情凝重,“烦请刘大人回去好好调查旱情奏章一事,看看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下官谨遵大人之命!”
刘瑾退下后,柏清玄又叫来了户部尚书水永博。
“水大人,适才早朝上你认为宫外有人扣押奏章一事,可有何凭证?”
水永博一贯高傲,半眯着眼睛睥睨他,语气颇有些调侃,“回大人,下官只是据实猜测而已,哪里会有证据?”
“如此,”柏清玄略作沉吟,继续问道:“水大人执掌全国课税,这半年来,永州田赋征课情况如何?”
水永博抿了抿唇,一脸淡定,“回大人,永州自年初蝗灾以来,征课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