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犯起了结巴,支支吾吾道:“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我在城门口与人说过话,也不代表我认识二牛他们?柏大人身为柄国之臣,可不要偏信谣言,随意嫁祸于人才是!”
柏清玄原本只想试探他的态度,见他目下张皇失措,心内已有答案。
随即抬嘴轻笑,安慰道:“卫百户既如此说,那本官便姑且信你一次。”
蓝昊天刚要舒出口气,忽见他俯身过来附耳言道:“不过,希望卫百户以后做事小心一点,涉及朝廷钦犯的案子,卫百户若非有绝对的把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还是那句话,不要每次遇事都那么冲动,还请卫百户好自为之。”
言罢,他便拂袖而去。
蓝昊天立在门洞里,一时懵怔不已。
“这小子如何得知我见过二牛和章正的?难不成,是他派人救的章正?”
想到这里,他赫然记起那日大雨中,他与二牛是在金弈辉的院子里道别的。
好巧不巧,金弈辉为何会突然在那个时候出现,打断刺客们暗杀二牛的计划?
唯一的可能,便是金弈辉早有施救二牛的准备,柏清玄一向同金弈辉来往密切,这一计划自然少不了柏清玄的参与。
“这家伙真可怕!两面三刀,表面一套,内里一套!”
蓝昊天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抱起双臂一阵胆寒。
几日后,水容泽向朝廷返回邸报,解释了永州奏章遗失一案的细节。
“水容泽的说法是,永州巡抚衙门内部出了奸细。”
柏清玄抿了口热茶,继续对金弈辉解释道:“永州巡抚确实有把地方灾情禀报朝廷,只是这些奏章全被巡抚衙门的书吏拦截,致使朝廷未有及时收到地方灾情汇报。”
金弈辉转动手上的玉杯,颇有些玩味地问道:“子玦,你认为这些话可信么?”
“可不可信,陛下都信了。”
柏清玄压下眉头,凛然道:“那位嫉恨上司的书吏,故意拦截焚毁巡抚的奏章。案犯本人已然伏法认罪,巧的是,昨日夜里他在死牢撞墙自杀了。”
“这人死得真是时候!”
金弈辉忍不住扯嘴一笑,揶揄道:“这帮永州官员,还真是铁板一块、上下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