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给皇上一个交代。”
“无甚特别。”
柏清玄坐在椅子上,直视高堂上的主审官平静答道:“只不过,因他昔日进京呈递永州灾情奏章,本官私下找他聊过案情而已。”
“哦,既然如此,”
严安一面督促书吏记录口供,一面恭谨问道:“那敢问大人,您为何不请二牛直接去内阁值房问话?而要约在茶楼相见?”
柏清玄拢了拢宽大的官袍衣袖,一脸镇定道:“回严部堂,本官曾听友人说,二牛来京不久后曾遇刺客围杀。为证人安全着想,本官才刻意约在二牛下榻的客栈隔壁会面。”
“好好好,下官明白了。”
严安起身,朝着柏清玄躬身一揖,“多谢柏大人合作,下官不胜感激!”
“客气。”
柏清玄同时起身,颔首致意。
永州一案,因与蓝昊天扯上干系而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平山县县丞王志指认,前县令章正早与叛国余孽蓝昊天有私下往来。
据王志所言,章正曾允诺将平山县产出的陈年栗米卖给蓝甄充当军粮,前来接收粮食的人正是蓝甄幼子蓝昊天。
如今蓝甄已死,章正又畏罪潜逃,此案真相变得扑朔迷离,任由王志胡诌。
柏清玄虽未受朝廷惩罚,可事态并未因此平息,反而传得一浪比一浪高。
海州走私案犯一到京郊,蓝昊天便换上夜行衣准备去京郊截人。
月色清冷,秋风凛凛。
蓝昊天飞驰于檐瓦之上,速度快如电闪。
忽然一道人影从侧前方袭来,正正挡住蓝昊天去路。
“停下!”
那人朝他大吼一声。
蓝昊天应声止步,立在屋脊上,压低眉头望着那人道:“水家的人?”
“家主大人命我前来传达指令,让你打消劫走海州案犯的念头。”
水家家仆指着他,严肃说道。
蓝昊天微微转动脚尖,踩实了脚下青瓦,质问一句:“哼,我还有旧账未与你们家主清算呢!这下好了,你们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家主大人的话你也不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