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笑道:“是、是啊,这几日头疼,在家里调养了一番。”
自从得知劫狱救他之人是柏清玄后,他便一直忐忑难安。
搞砸柏清玄的买田计划,指责他自私自利是个佞臣,故意收留番红参他乱政扰民。
回忆过往种种,忽觉心中发虚。
柏清玄又有何错呢?他不过是推行新政企图改革罢了!
思及此处,不免心生愧疚,再次面对他时忽然张皇失措起来,差点把手里的牙牌滑落。
柏清玄瞧着他面色苍白,手脚慌乱,忍不住问道:“卫百户,你的病还未痊愈么?”
“不不不,好了,已经好了!”蓝昊天随意翻动下牙牌,交还给他道:“多谢柏大人关心,下官不慎惶恐!”
“无需客气!都是同僚一场。”
柏清玄收起牙牌,捋了捋紫金官袍,笑得春风和煦:“若可以,本官想改日请你去茶楼品茗。卫百户似乎对本官颇有成见,许是本官平时言行乖张,得罪了卫百户,还请你多多海涵!”
言行自然乖张欠揍,蓝昊天想,但真正可气的是,他一意孤行不顾旁人死活的嚣张气焰。
“海、海涵,”他拱手作揖,“下官哪儿敢得罪首辅大人,之前多有冲撞,还请大人原谅!”
柏清玄笑笑,拂袖离开宫城。
鱼菲然和云书羽兄妹是隔了一日才得知蓝昊天被捕入狱一事的,这天瞅着蓝昊天寅时下工,几人邀约前来费宅看望。
“卫大哥,到底发生何事了?”
鱼菲然拽着他的胳膊,几人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落叶飘零,秋日的阳光稍显淡薄。
“有人在监视我们,”
蓝昊天拍了拍鱼菲然的手,“那日夜里,我正打算出城会一会海州走私犯,行至半路先是被水家家仆拦截,而后又被柏清玄喊住,最后来了一群衙役,说是京兆尹下令捉拿我和柏清玄。”
“怎会这样?”鱼菲然一脸惆怅,倏尔面色一沉,问道:“会不会是我身上的傀虫……”
话说一半,几人顿时醍醐灌顶,云书羽捣了捣折扇道:“依我看,可能性极大。毕竟这事只有我们四人知晓,万无可能是我们中有人故意泄密。”
蓝昊天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