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的片面之词么?”
“他不信咱们便制造事端逼他信。”
金弈辉目光灼灼,咬着牙说道。
孔林楚心下骇然,“这、这怎么说?”
“要让他们人人自危,联合起来保护吕义康并不难。”金弈辉说道,“只要青州卖官案直指吕义康,并证明这并非吕义康初次犯案。一旦皇帝同意彻查此事,严惩吕义康,他们必会站出来为吕义康说情。皇帝眼见维护吕义康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再暗中煽风点火一把,他必会心中起疑。”
“可青州官职买卖并非吕义康负责,而是他的得力部下青州巡抚刘百锡主导。”孔林楚一直忧心,仅凭青州巡抚买卖官爵并不能扳倒吕义康,至多斩断他一根手指罢了。
柏清玄适时发声道:“刘百锡是昭武十八年的进士,他能爬到封疆大吏的位置,全靠吕义康有心提携。事实上,凭他的政绩,根本不足以担任巡抚一职。”
“只要咱们抓住刘百锡贿赂吕义康一事不放,”金弈辉接腔道:“吕党便会人人自危。”
孔林楚这才明白其中关窍,拱手道:“下官明白了,下官一定请好友细细调查刘百锡的过往履历。”
“有劳玉森了!”
孔林楚离开后,金弈辉郑重其事地问了句:“孔大才子如此年轻,你真安心把这事交给他处理么?”
“玉森只是初入仕途,许多事情拿捏不准分寸罢了。”柏清玄说得风轻云淡,“假以时日,他必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但愿如此!”
金弈辉佯笑一声,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对了,卫百户你打算如何用他?”
这话戳中了柏清玄心事,卫蓝本性不坏,但要用好这把剑,还需好好打磨。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淡淡说道,“卫百户是个人才,只是难以驯服。”
“营救二牛,私放章正,调查钟家矿山,”金弈辉掰着指头细细数道,“还有最开始那次搞砸武家卖田,这小子还真敢!”
“这大概就是江湖人的豪情义气吧!”
柏清玄望向窗棂外,脑海里忽然浮现他离去的背影,孤独又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