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永博见他反应冷淡,急声说道:“启天阁阁主一旦易主,水家该何去何从?家主大人不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敷衍了事,须得为水家做好长远打算。”
“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水永博从他脸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干着急又不能太过催促,只好闭嘴不语。
“对了,家主大人,”他沉默片刻,调转话头道:“派下去的人手,都安排好了么?”
“除了水家,其他几家也都派了打手,”水溟萤抬起眸子,看向门外繁星点缀的夜空,悠悠道:“这些打手身手不凡,他一个柏清玄绝对应付不过来。”
水永博见他说得笃定,心内稍稍安定几分,“那便好,回头我再让皇后多吹吹枕头风,尽快让柏清玄那厮滚去田里。”
“咳咳……”
水溟萤忽然咳喘起来,一旁侍立的家仆赶紧上前,拿着帕子替他擦拭呕吐物。
厅堂里没有烛火,但水永博依稀能看清那些黏腻的液体颜色深沉,并非口水或痰渍。
“家主大人咳血了……情况果然如陛下所言,大大的不妙啊!”
水永博心中暗想,不觉抬手捻了捻胡须。
“大爷,要不您先请回吧!”
一名侍立身旁的家仆劝道:“家主大人近日身体不适,况且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谈。”
“也好,”水永博立即起身,朝着咳嗽不停的水溟萤拱手一揖:“家主大人好生养病,愚兄先告辞了!”
说完,便捋了捋官袍,摇摇头走出厅堂。
这日下工,蓝昊天没去姜老太家,而是在村子里打听了些姜家的事,随后上山来至寒山寺。
日头刚好,冬季清晨的空气里带着霜雪的味道。
蓝昊天第二次走进寒山寺,终于看清山门上雕刻的朱漆大字。
说是家庙,派头却比京城里的大相国寺差不了多少。都说柏家世代清流,可为何小小一座家庙却如此高大雄伟、富丽堂皇?
蓝昊天啧啧舌,朝石阶上正在洒扫的小僧合掌作揖:“敢问小师傅,百丈老和尚今日可在寺里?”
“在,在的!”
那小僧回了一礼,客气道:“方丈大师上个月才从海洲云游归来,施主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