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昊天不得其解,望着百丈疑窦丛生。
“这……”百丈垂下眼帘,缓声道:“老衲并不知晓后情,还要劳烦卫施主亲往山下查访。”
“果真不知?”蓝昊天忍不住诘问一句。
百丈复又掀起眼皮,看着蓝昊天的眼神微微有些出神:“人各有命,上天造化,这该是姜家儿媳的命数吧!”
“老和尚,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蓝昊天心下一惊,果然还有内情。
百丈俯首,默念几句经文,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那姜家儿媳素性体弱,腹中胎儿是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老衲怜她爱子心切,才帮她保住胎儿一命。”
“所以,您给她喝的药,会利于生产却不利于产妇?”
蓝昊天试探着问道。
“不,”百丈眼神坚定,“老衲给那妇人喝的是寻常助产药,不会给产妇带来生命危险。”
“那便怪了!”蓝昊天垂眸沉思,“按理来说,百丈老和尚您救了姜家儿媳妇和小孙子一命,姜老太不该恨您才是。”
说到这里,僧房沉寂须臾。
蓝昊天意识到问题有了转机,赶紧合掌鞠躬,谦声道:“百丈老和尚,在下想再去村子里问问,多谢老和尚回答在下的问题。”
“嗯,有劳卫施主了!”百丈欠身,捻动掌中佛珠,“恕老衲不远送,卫施主还请自便!”
蓝昊天出了寒山寺,直奔山下村落。
“姜家母子二人同时病逝,之前他们没请大夫看看么?”
蓝昊天颇有些同情地问姜家邻居。
“怎么看?都是突然病死的,发病前也没个征兆。姜老太命苦,这么多年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结果刚盼到儿媳妇生产,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哎!”
老汉收好铜板,连连摇头叹息。
“发病那几日也没请大夫?”
蓝昊天追问。
“请了,我看到有大夫出入姜家!”
那老汉面色暗下来,说完这句便沉默了。
“那大夫是谁?你知道么?”
“那谁,不就是京城回春堂的王大夫么?”
蓝昊天记住这人名字,赶忙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