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就打呗!”鱼菲然撅着嘴揶揄道,“他柏清玄又不是金雕玉琢,打不得碰不得的,一个大男人不为他心心念念的事业流点血洒点泪还叫男人嘛?”
这话说得云汐羽忍俊不禁,适才的感伤立时一扫而空:“菲然姐姐,你可真是尖牙利嘴!柏公子自然是男子汉大丈夫,叫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挨这一顿打还轻了!”
“本来就是嘛!”鱼菲然晃了晃脑袋,扬起眉毛道:“他自己要往墙上撞,外人拦也拦不住。”
二人笑闹一阵,云书羽倏尔沉下脸来,“如此一来,柏清玄如今的处境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是,”蓝昊天迅速接腔,皱着眉头很是严肃,“我告诉你们这事,也是想问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不论前尘往事,我还欠他一命未还。”
“其实伯父的事,也不能全怪他,只能说他是无心之失。”
云书羽冷静下来,这话说得众人一阵沉默。
“什么无心之失?”鱼菲然拍了把茶几,忿忿道:“他不是自称信朝第一的神童么?为何就不能预见他的言行举止会给旁人带来灭顶之灾?”
云汐羽嘴唇动了动,踯躅片刻才道:“菲然姐姐,柏公子非是神仙,谁也料想不到未来会发生何事呀?”
“谁都可以预料不到,就他不行!”鱼菲然撇了撇嘴,“谁叫他是阴蘑菇!”
鱼菲然对柏清玄的敌意始于何时,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二人之间本无交集,她也从未关注过他的消息。
自蓝昊天入京,对柏清玄一顿数落后,加之兵部贪墨案被揭发,她对柏清玄的恶意便迅速发酵膨胀。
她本就讨厌装腔作势之人,讨厌会读书的呆子,讨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拿捏得刚刚好的骗子,柏清玄恰好吻合以上所有条件。
“就像将士上阵杀敌,离营的那一刻就该知晓,自己此行会有无数人头落地。”
她声音低微,仿若自言自语。
云汐羽清浅一笑,安慰一句:“菲然姐姐别在意,柏公子到底长了颗何样的心,也只有他自己知晓,妹妹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我想救他,”蓝昊天突然开口,三人目光齐齐汇聚在他身上,“他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与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