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姓安居乐业,三年来刑狱案件不超过百起,无有一名死囚。”
“合情合理。”柏清玄贴近他的面颊,目光上下扫视一遍书页,“章正不可能贪墨那笔官银,之前水容泽呈上御案的奏章里说,崎城知府查抄章家时,一共缴获赃款一万两,这里头水分相当大。”
“柏大人的意思是,水容泽在撒谎?”
蓝昊天很清楚水家的阴谋,那水容泽还是他怂恿柏清玄送去永州的。
“欺君罔上,罪不可恕!”
柏清玄抿紧薄唇,眸底迸出寒光。
章正的过往履历,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水容泽上呈的奏章并未提及章正的政绩和出身,如今看来,那道奏章里隐瞒了许多事实。
“走吧,天就要亮了。”
蓝昊天瞧了一眼屋外天光,合上册子提醒一句。
“好,快走。”
二人堪堪回至厢房,晴亮的日光便射进屋来。
柏清玄脱下短褐,递还给蓝昊天:“有劳卫百户陪了柏某一夜,你先休息吧!”
正欲推门而出,竟撞见孙隆迎面走来。
“哎呀,首辅大人,您这是?”
孙隆拿他那双小眼睛瞄了瞄屋里,面上露出惊愕。
“适才有事找书童商量,”柏清玄横身挡住门扉,一脸坦然道:“此去崎城怕是路不好走,昨夜下了小雪,路上该都结冰了吧!”
“哎哟,瞧下官这脑子!”孙隆装模作样地拍了一把自己脑壳,道:“居然忘了这茬!是下官疏漏!”
柏清玄掩上扇门,提步朝自己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