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当夜也未醉酒或有突发疾病。
因而可以推断扬子当时是故意寻死,窦英章或许与扬子真有过节,可断不至于杀人灭口。
惊惶失措的窦英章畏罪潜逃,不敢出面认罪,吕一或许早就猜到他杀害杨子一事,甚至有可能是他命令窦英章动手的。
朱大怂恿杨子赖上吕家,是想借由杨子的死,引起朝廷注意调查崎城知府何青天盗用官银一案。
何青天嗜好赌博,逢赌必赢,他到底哪里来的运气?
朱大与他到底有何过节,以至于设下此等阴谋,害人害己?
烛火跃动,屋里火盆烧得噼啪作响。
柏清玄隐隐有些困意,眼皮沉沉欲坠。
咚咚轻响。
屋外传来敲门声。
“柏大人,是下官。”
蓝昊天的声音从扇门外传来。
柏清玄一个惊醒,差点打翻茶盏。
“进来吧!”
蓝昊天推门而入,朝着他躬身一揖,“下官在赌坊查探到一点蛛丝马迹,只因时间仓促问到的东西不多。”
“哦?”柏清玄沉下眉眼,认真问道:“你都听到些什么了?”
“朱大与何青天在赌坊是关系不错的赌友,二人常常同台对赌。”蓝昊天顿了顿,继续道:“朱大嗜赌有十年之久,最惨的一次输得债台高筑卖儿卖女,现如今朱大的发妻只有一个女儿,已然不能生育。”
“债台高筑?”柏清玄重复一句,面带疑色,“那次朱大欠了多少钱?”
“大约一千两。”蓝昊天啧声道:“听说那段时日朱大吃过很多苦,差点连妻子都没保住。”
柏清玄抬起眼皮,幽幽道:“此事蹊跷!一个狡猾的老赌徒如何会输得这么惨?再差也会有所保留吧?”
“没错,”蓝昊天附和道:“所以下官怀疑朱大当时是被人设计了。”
“也有可能,”柏清玄微微眨动眼皮,“可朱大一介草民,既无权柄又无财富,那人害他做什么?还有,朱大最后是如何偿清债务的?”
蓝昊天目光虚晃,歉声道:“抱歉,下官未有查到这些。只知忽然有一天,朱大东山再起,就与何青天混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