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树,彼此间的隔阂与差距也日渐消融。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金奕辉的义弟,只要我金弈辉享用的东西,除了女人,你尽可拿去享用!”
金弈辉说得一脸激昂。
柏清玄定定看着他,温声附和一句:“那我便叫你大哥,从今往后,但凡我柏清玄力所能及之事,一定为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拉勾起誓,不许反悔!”
金弈辉勾起他的小指,用力拧紧指节。
柏清玄笑了笑,眸底聚起少有的欢喜,轻声道:“反悔的人是小狗!”
“哈哈——”
金弈辉放声大笑,如此充满童趣的起誓,令他心底温暖无比。
十四岁初遇,二人皆已褪去孩提时代的幼稚和天真。
如今重拾童真,彼此扬起幸福笑靥,仿若此刻重回童年,二人成为总角之交。
深夜时分,金弈辉帮柏清玄掖好被子,走出禅房,心中不禁一阵惆怅。
他早知柏清玄会有此一日,可真来了却心乱不已。
仕途也好,新政也罢,都是脑子发热的腐儒不惜一切追逐的东西。
若他并非金家家主,若他不是走卒贩夫,他希望柏清玄一辈子不要涉足官场,安安静静做一位文人墨客,或是干脆仗剑走天涯,做一个侠客。
可现实总不尽人意,他与柏清玄肩上都负担着家族使命,任何事都不能一意孤行,只凭个人喜好而定。
望着头顶的清风朗月,他摇头叹息:“谁叫他是我义弟呢,这辈子也只能这么为他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