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
“嗯。”柏清玄拾起玉杯,将热茶一饮而尽。
皇后把行动计划告知水家,水溟萤听完禀报连连叹息:“若我禁术有成,水家又何必四处委曲求全,军队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惧十万禁军!”
说归说,可做到却是难事。
他的身子每况愈下,自从修炼禁术后,更是一落千丈,连起身都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他握紧枯指狠狠捶了轮椅扶手几下。
“去看看世子殿下在干嘛?”
他突然收敛情绪,转首对一旁家仆吩咐道。
“是,家主大人。”
家仆悄悄来至客院时,云书羽正在院子里练剑。
这些时住在水府,好吃好喝供着,汤药膏药捡贵的送来,云书羽感觉身子已然大好。
这日晨间醒来,他忽然来了兴致,决定向仆人要一柄剑,试试自己身手有未受损。
长剑在手,昔日游龙御风的感觉瞬间复归。
他随手挽了个剑花,跃起、挑剑一气呵成,矫若飞龙,带起一片火树银花。
“世子殿下,”花园里忽然传来家仆的声音,云书羽赶忙收剑,转首看向来人。
“世子殿下病体未愈,这样练剑不会伤着么?”
云书羽淡声道:“一时手痒练练而已,不妨事的。”
那家仆见他精神抖擞,谄笑一声道:“世子殿下觉得无碍就好,奴才只是怕再伤着殿下您,到时候可不好向家主大人交代。”
说完,便躬身离开。
回至前厅,水溟萤将将服下汤药。
自打身子垮掉后,他就得一日三服药剂,见不得光,受不得热,活得像只鬼魅。
“启禀家主大人,世子殿下在花园里练功,似乎……”
那家仆忽然顿了顿,“似乎伤势已经痊愈了。”
水溟萤扯嘴一笑,“看来我的禁药效果不错,能让人暂时忘却痛楚,误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家主大人,”那家仆抬首问道:“您打算就这么放养他么?”
“当然不是,”水溟萤笑得阴森可怖,道:“我留着他还有大用处,这段时日好生照料他,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