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包围哀家的仁寿宫,难道不是故意挑起纷争?”
她早知今夜仁寿宫不会太平,却没料想贼人竟混身寿宴,堂而皇之地立在她面前陈述事因。
“卑臣愚钝,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水永博故作正义,侃侃道:“目下宫外正在激战,数万人的军队在各个路口大开杀戒,卑臣若不行此下策,恐怕各位今夜就要命丧黄泉。”
此言一出,在场宾客面上神色巨变。
“放肆!”太后面色青白,怒斥道:“有哀家在此,何人敢在皇宫大内拔刀杀人?”
“回太后娘娘,”水永博垂头,“卑臣不知何人指使,只知为首的将领是禁军金吾前卫伏指挥使。”
太后记得此人,正是柏清玄提到过的属下一员。
“无论如何,”
她长舒一口气,仰起下巴命令道:“叫你的人放下武器,不许滥杀无辜!若有一人在哀家的仁寿宫受伤,哀家绝不放过你这大胆逆贼!”
水永博眼皮一颤,思忖片刻后才挥手道:“全部收刀!不许伤人!”
话音刚落,士兵们齐刷刷收起腰刀,站成一块铜墙铁壁,死死堵住后花园的出口。
伏纪忠率军奔赴养心殿,太子早已带人抄小路来至殿内。
“陛下,陛下?”
皇后微微俯身,伸手摸摸皇帝额头。见他额上滚烫,心下猛然一缩,“不好,你父皇他发烧了!”
“怎么挑这个时候?”太子不耐烦地握紧长剑,急切道:“母后,要不我们抬父皇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皇后伸手去拍皇帝肩膀,轻声道:“陛下,陛下该起身了!”
皇帝这才悠悠转醒,见面前立着太子,不禁面露惊愕:“景瑜,你为何在这里?你皇祖母没叫你去参加寿宴么?”
太子心中焦急,极力按耐住性子,沉声答道:“回父皇,皇祖母让儿臣来请您过去吃酒。”
“朕……去不了啊……”
皇帝微微摇头,叹出一口气。
“陛下,”皇后扶住他肩膀,柔声道:“臣妾可以派人抬您过去,勿要辜负了母后她老人家一番心意。”
皇帝垂眸思量片刻,倏尔抬眸道:“好,扶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