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只是一直未有明说罢了。”
帷幔后琵琶声忽然一涩,金弈辉视线扫向薄纱后的倩影:“羞月,你怎么了?”
羞月继续抚弄琵琶,低低切切,仿若女子哭啼。
“贱妾只是听闻先太子的事,有所感慨罢了。”
这话说得在场所有人一怔,柏清玄轻声问道:“羞月姑娘,难道你与先太子有过来往?”
“回柏公子,”羞月声音低不可闻,“先太子虽好色,却是贱妾的救命恩人!”
“哦?”柏清玄看了金弈辉一眼,面露惊疑。
金弈辉赶忙问道:“羞月,你竟有事瞒着我。”
“东家,柏公子,”
羞月微微垂首道:“先太子曾缠过贱婢几次,为讨好贱婢,不惜斥资百两买下京城西五大街的民宅,安置贱妾生病的娘亲。娘亲堪堪搬离老宅,羊臊胡同里的宅子就塌了。”
“竟有此事,”柏清玄嗟叹,“先太子倒是做过一件善事,倒是本官下手太重了!”
说到这里,金弈辉一阵沉默。
听闻先太子是被柏清玄一剑穿心而死,当时他还微微有些愣怔,以为是讹传。
目下见柏清玄杀了人还一副淡定如水的模样,确信他果真变得冷血无情不少了。
“过去的事勿要再提!”
金弈辉插嘴道,“今儿晚上我们是来庆贺的,该要不醉不归才是!”
柏清玄突然转首看向孔林楚,笑道:“玉森,你有喜了!”
孔林楚眉毛一扬,瞠着眼睛问道:“柏大人,您这话是何意?”
“本官明日就向少帝谏议,提拔玉森做吏部右侍郎,如何?”
柏清玄笑得和煦,完全看不出半点杀人后的歉疚。
“柏大人,”孔林楚满脸激动,躬身道:“下官多谢大人厚爱!”
“另外,元老大人这段时日太辛苦了。”
柏清玄补充一句,“前有仁德皇帝退位,紧接着就是少帝登基,曹贵人获封曹太妃,前前后后十来日,元老大人怕是眼皮都没合过。”
“那柏大人是想……”孔林楚试探问道。
“提拔去年的新科进士,玉森的同年礼部给事中杨守礼为礼部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