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有直接相信管事的话。
周围众多百姓都看着,大庭广众下,想徇私也难,必须秉公处置。
李氏族群里的青年人刚想说话,领头的中年男人摆手阻拦,自己站出来拱手道:“大人,确实是我们先动的手,但此事事出有因,还请大人容许我们解释。”
云清欢见状,也没有急着表露身份,安静的站在一旁。
她也想看看京兆府的人会怎么处理保安堂的事,会不会存心包庇。
这样就可以推断出,云鸿业和江姨娘有没有事先打点过,她后续处理起来的方式也不一样。
“你说。”巡捕营队长道。
“事情还要从两个月前,我侄儿李浩带着老母幼弟来京城求医说起……”
中年男人也不含糊,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愠怒地道:“我侄儿掏空了全家积蓄,连祖宅和祖田都卖了,只为保住幼弟的性命。但保安堂出尔反尔,收了银子却不肯用心医治,最后眼看李家榨不出油水了,就翻脸不认人,将我侄儿一家赶出医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实在看不过去,才带着族人来讨个公道!”
“没错,要是早说治不好就算了,骗了李浩家这么多银子最后说不治了,这不就是骗/钱害人吗?!”
“而且他们根本没给李松治病,开的药方都是骗人的,四叔都看过了,全是些乱七八糟不值钱的方子,这简直就是想谋杀!”
“要不是李松命硬,撑到了现在,换成别人早就被害死了!”
李氏族里的青壮年义愤填膺地说。
李浩死死捏着拳头,仇恨的眼睛瞪着管事和老大夫:“官兵大人,我们不是故意想闹事,保安堂害得我弟弟病得快死了,连骗的银子都不肯还,还口口声声说我们诬告,我才气不过动手的!”
“李浩,你别在这里胡说!”
管事捂着流血的鼻子,瓮瓮的声音像太监一样尖细,“我还没怪你拖着个绝症的病人找上门,就是存心想败坏我保安堂的名声!你还敢在大人面前胡说八道!”
说着,管事一脸冤屈愤恨,对巡捕营的队长解释。
“大人,你千万别信这些刁民的话,他们嘴里没一句真话,就是故意诬陷我们保安堂的!事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