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穿了管事的心思,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不好办的麻烦事。
没有病人还好说,找一个就行。
但问题是对病人还有要求。
病得不重,就起不到检验的效果,病的太重,保安堂又有理由推托。
蒋元兴一时都被难住了,不知道怎么办,不由转头看向萧执砚。
萧执砚还没说话。
云清欢说道:“病人不是现成就有的吗?哪里还需要额外找?”
萧执砚看向她,瞬息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松?”
“对,就是李松。”
心有灵犀的感觉很不错,云清欢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没有理会管事的说辞,走到李氏族人面前,先让他们起身,然后直接对李浩说:“你弟弟现在还在京城吗?”
李浩双眼通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边的妻子暗暗掐了他一下。
他才吃痛回过神,连忙点头:“在的,在的!”
“他现在情况如何?”云清欢又问道。
李浩的眼睛更红了,忍不住握紧拳头,哑声说:“我弟弟从前两日起,就病的更重了,肚子大得厉害,连起身都做不到,以前好歹还能清醒的喝几口粥水,这两日连粥水都喝不下了,一直躺在床上,醒了就抱着肚子喊痛,痛得满床打滚冒冷汗,好几次都活活痛晕过去……”
这听起来确实病得不轻,但没有真正看到人,只凭描述,云清欢也无法判断这是什么病。
她便说:“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在京中租了个便宜的小院,这两个月一直住在那,我弟弟也在。”
李浩这几日天天上门找保安堂要说法,因为李松的病情加重,已经没法出门了,李浩只能让他留在家里,让瞎眼的老母亲照看着,他自己一个人来保安堂。
但今天,眼看着李松的情况越来越差,他们的母亲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小儿子性命垂危,心急之下就跟着大儿子一起来了保安堂,本是想求保安堂救命,没想到事情闹成了这样。
现在,李松还一个人躺在租住的小院里,没人照看,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