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上次给李松诊脉,已经是好几日前了,他得的又是绝症,病情恶化的快,许多病症肯定也发生变化……”
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说不准李松的病症,是因为李松的病情恶化快,不是他不知道!
与此同时,杜大夫频频往管事那边看,希望他赶紧想办法给自己解围,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管事看出了他的求救,但他只是管事,又不是大夫,哪懂什么病症脉象的?就是想给杜大夫帮忙,也实在不知道从哪帮。
陈大夫皱眉道:“即使李松病情恶化,也只会让原有的病症加重,再新增出其他病症,杜大夫用不着考虑病情问题,只说李松之前有何具体病症就行了。”
杜大夫浑身冷汗冒得更厉害了,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只要是认真给李松看过病的大夫都能说出来,他连拒绝的借口都没有。
而他迟迟不正面回答,又吞吞吐吐想转移话题,已经让在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云清欢冷笑道:“如果李松的病症太复杂,杜大夫年迈记性不好,想不起来了,那我就再问个简单的。李松患病之后,脉象上有何异常吗?”
脉象,脉象……
杜大夫拼命回想两个月前,他第一次给李松诊脉时的记忆。
但不知道是时间太久,还是他太不把李松的病当一回事,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如今绞尽脑汁的回想,也只能想到一个“脉象虚弱”。
可是李松如今这幅瘦骨嶙峋的样子,谁都能看得出他肯定脉象虚弱,毕竟人都快死了,脉象怎么可能还强壮有力?
这话说了就跟没说一样,而其他的脉象异常,杜大夫死活都想不起来了。
他浑身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脸上的冷汗流了又干,干了又流,脸色僵硬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