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欢嘲讽的笑了笑。
孙嬷嬷恼得不行,“这府里的人个个都是势利眼,觉得夫人走了,唐家又把王妃接去抚养,两家姻缘成了仇,也不会再有人上门,所以就连夫人生前住过的院子都随便糟蹋,弄成这副模样。”
墨袖道:“这也太不上台面了,收拾一个空院子能花几个钱?竟连这点表面功夫都不做。”
孙嬷嬷心里很气,又说:“前些年,王妃养在唐家,如我这样的旧仆留在云府,本想继续留在夫人的院子里,守着这地方等王妃回来,老爷竟都不许,把我们分散到府里各个地方做粗活,根本不许我们靠近这里。”
他们这些忠心的旧仆,想替夫人守着、打理院子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夫人生前住过的地方荒废下去。
云清欢淡淡道:“他自己不想靠近这院子,也不许旁人靠近,要不是顾忌脸面不敢做的太明显,他只怕早就想把这院子拆了。做贼心虚,不过就是这样。”
孙嬷嬷和墨袖都知道,她说的这个人,是云鸿业。
“先进去看看吧。”云清欢说着,便伸手推开房门。
“从母亲去世后,这院子就一直封着,只搬走了些值钱的东西,母亲当年有手书的习惯,希望她亲手写的那些脉案记录,还放在这里。”
房门刚推开,一股灰尘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腐朽的气味。
云清欢捂住口鼻,伸手扇了扇,等灰尘散开一些后才走进屋。
屋内的家具摆设一如记忆中不变,连床上的被褥都还在,早已经褪色腐朽,所有值钱的摆件字画都被搬走了,显得有些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