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厢里高大冷峻的男人,都显得温和了几分。
“王爷。”云清欢刚想行礼。
萧执砚摆摆手,“不必虚礼,坐下再说。”
云清欢也没有过多客气,便在一侧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蒋侍卫说,王爷有义诊的事要跟我商量,还想问问太后的情况,真的吗?”
她在寿康宫里,明明看出来萧执砚对太后十分冷淡,真要问,在太后宫里就问了,哪还用得着拖到现在?
云清欢心里更倾向于,这是蒋元兴找来敷衍南楚太妃的借口。
萧执砚皱了下眉,“他都跟你胡说了些什么?”
云清欢笑道:“蒋侍卫倒不是信口胡说,只是刚才母妃在场,他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不然母妃是不会放人的。”
萧执砚凝眸看着她,“南楚太妃刁难你了?”
云清欢失笑摇头,“母妃没有刁难我,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很多事情都隐没了下去。
就是这样的性子,意味着南楚太妃并不是今天破天荒头一遭来刁难她,而是发生过太多次,甚至让她都习惯了,也不再认为这是刻意刁难。
天天都会发生的事,早就谈不上刻意了。
萧执砚剑眉微微蹙紧,看着她又问道:“她跟皇后说什么了?皇后怎么说?”
“皇后娘娘态度中正,并没有说什么,母妃有些不高兴。”
云清欢一句话带过了这些事,并不想多说。
“后来,太子妃和淑贵妃来皇后宫中请安,淑贵妃得了皇上的赏赐,又提到明日义诊的旨意就会下来,皇后娘娘有些疲累,便没有多留我们。”
虽然云清欢说得简单,但萧执砚一听就明白了,“太妃没在皇后那讨到好,因此对你有怨气?”
“也谈不上是怨气吧……”
云清欢本想随意的带过,可是一对上萧执砚的眼眸,她就有点心虚说不出口,语气也下意识弱了几分。
“母妃就是这样的性子,也不算什么,有劳王爷记挂了。”
萧执砚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又问道:“若本王没有找你,你和太妃一同回府,她心里有怨,可还会继续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