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云清欢没来。
来的却是个满脸褶子的嬷嬷。
南楚太妃瞪着孙嬷嬷那张脸,当婆婆的脾气也没地儿发,只能憋气地有事说事,“听说淮王妃今天上门了,找你们王妃说了什么事?怎么也没人来跟我说一声?”
孙嬷嬷道:“回太妃,是这样的,淮王妃刚上门时,王妃便派人来问过,但芙蓉院的人说太妃服了药在休息,王妃便不敢打扰,所以不曾通报给太妃。”
这又是一个软中带硬的回答。
孙嬷嬷接着说:“淮王妃上门,除了义诊的事以外,是想要在京郊的清水寺办一场素宴,为此亲自来给王妃送请帖。”
“她好端端的办什么素宴?你们王妃答应了?”南楚太妃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是个享受奢华靡费的性子,寺庙里的素食宴她去过,吃的都是青菜萝卜,不见一点儿荤腥,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因此去过一次后再也不去了,甚至连对寺庙都不感兴趣。
一听到淮王妃要办素宴,南楚太妃本能的就排斥不喜,觉得淮王府好歹是个亲王府,淮王妃要办宴会,怎么也该在自己王府好好办,弄个清汤寡水的素宴有什么意思?
这不是寒酸人吗?
孙嬷嬷低着头说:“素宴是淮王妃的主意,又亲自送来了请帖,王妃只能应下。”
南楚太妃立刻警觉,“她没给我送请帖吧?这么寒酸的宴会,我可不去!”
要是云清欢不经过她同意,擅自替她接下了请帖,南楚太妃可要生大气了。
孙嬷嬷嘴角隐蔽的抽了抽,心想还真被王妃猜准了。
“太妃娘娘放心,您不爱去寺庙,淮王妃也是知道的,因此只给王妃送了请帖,并未给您。王妃想着您感染风寒,这些日子怕是也不便出门,因此便没有向淮王妃提及。”
事实上是云清欢根本懒得提。
淮王妃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似乎忘了南楚王府里还有一位太妃,只准备了一份请帖,写的也是云清欢个人的名字。
但被孙嬷嬷这么一说,意思就完全变了,好像是淮王妃体谅南楚太妃的喜好,才没有给她准备请帖,而云清欢更是体谅她的身体病情,也没有对淮王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