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跑了,江雪落也跑不了,又有什么意义?
徒增笑话罢了。
萧衍咬紧牙,对张百长的恼恨又深了几分。
难怪他只留下二十人就敢放心离开,想必也是料到了这一点,真是可恶!
但不管萧衍如何不情愿,连张百长都不信他的身份,留下的普通士兵就更不会信了,只会一丝不苟的遵照命令办事,押着萧衍和江雪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清泉寺方向去。
而此时的清泉寺中,气氛更加凝重。
偌大的厢房厅里寂静的可怕,连哭诉的南楚太妃都不敢吭声了,捂着脑袋缩在椅子上,脸色发白。
在座的所有女眷们脸色都不好看,低头沉默着,显得格外的压抑。
厅内正中香炉里,厚重的檀香不断盘旋,却遮不住从厢房里屋透出来的血腥气,隔着足足三扇房门,太子妃痛苦的惨叫声若隐若现,开关门声不断响起,丫鬟们端着暗红的血水,一盆盆从另一侧小门进出,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太子妃终究还是见红了。
一位发须花白的年迈和尚,带着几个僧人盘坐在厅内一角,双手合十,无声的诵念着经文,似在为谁超度。
这位年迈的和尚就是清泉寺的主持,慧明大师。
寺庙最忌血腥之事。
但太子妃的情况实属特殊,腹中不满一月的胎儿没保住,夭折在寺中,又实在来不及挪出寺庙,在厢房里便落红小产。
听闻噩耗,太子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
淮王妃见他没有要去看一眼的意思,只能自己进了厢房,指挥丫鬟们端热水,照顾小产痛苦的太子妃。
云清欢因为是女子,又懂医术,也被淮王妃拉着一同照看。
这种事情也不好拒绝,即使血腥味刺鼻,云清欢也只能强忍下。
到了这种时候,淮王也终于明白情况了,自知先前说错了话,好几次欲言又止,但看着太子难看的脸色,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频频看向另一侧主位上的萧执砚。
萧执砚却是神情平静,缓缓转着手上的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场的夫人们全都闭口不言,一个赛一个的安静。
谁都知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