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真的是唐娴的错吗?
江姨娘心里复杂的想,她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
她只知道,她不能怨恨云鸿业,哪怕是他背信弃义在先。
如果,她心里有了对云鸿业的恨意,以后漫漫几十年,她还怎么依靠这个男人生活下去?这实在太痛苦了。
江姨娘只能选择把怨恨倾泻在唐娴头上,发自内心也好,自欺欺人也好。
她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唐娴的错。
“后来,我就一直躲在宅子里养胎,直到月份渐渐大了。”
江姨娘继续说:“我当时以为,我怀孕才七个多月,还没到临盆的时候,不料突然有一天,我的肚子就发动了。因为来不及请稳婆,我痛得死去活来,差点难产死去。”
她以为自己怀孕七个月,其实已经九个多月了。
虽说十月临盆,但并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足月生产,进入九个月后,孩子随时可能出生。
有经验的大户人家,往往提前两个月就会准备好生产事宜,将稳婆请到家里,以防万一。
但江姨娘根本没有经验。
再加上她弄错了时间,没能提前做准备,发动时又是在夜里,连云鸿业都不在身边。
他当时在京城,在云府里陪着有孕的唐娴。
江姨娘一边痛得死去活来,一边指挥丫鬟去叫稳婆。
等丫鬟把稳婆请来,她已经足足痛了快两个时辰,下身大出血,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好在稳婆技艺娴熟,帮着她把孩子生下来,江姨娘才捡回了一条命。
但也因为生产拖得太久,元气大伤。
连江雪落都因为憋在腹中太长时间,差点窒息而死,生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我当时生完孩子后,就脱力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江姨娘道:“宅子里的下人都是你父亲安排的,在我生下你后,便传信去了京城,我醒来后就看到了你父亲。”
她脸上露出一道复杂的表情,像是怨恨,又像是悲凉。
“你父亲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我,这是不是他的孩子。”
江雪落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