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将食物和水放在窗边的小桌上,随即坐进椅子里,表情漠然地点燃一根烟,然后静静地抽。
他没有再看我,但那眼神间皆是凉薄。
这一刻的他,极其陌生。
我惊惧地看着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问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声音发出来,沙哑刺耳。
我望着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就因为我骗了他么?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将一个自己厌恶到极致的人困在身边,究竟有什么意义。
贺知州缓缓地吐了口烟圈,冲我问:“渴么?”
我抿唇,嗓子干疼难受。
“这里有水,要喝么?”
他将水杯从托盘里拿出来,冲我淡淡地说,声音不温不怒,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盯着他,没动。
这一刻的他,虽然平静,却感觉比平日里更可怕。
见我没动,他忽然勾唇笑了笑,说:“看来,你还不渴。”
说罢,他就慢慢翻转手腕,将那杯水往地上倒。
我急促地摇头:“不要……”
他眼神凉薄地盯着我:“想喝?”
我咬唇,点了点头。
他笑着说:“那过来。”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
我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
那两条腿俨然没有什么力气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而这一刻,男人似乎格外地有耐心。
无论我走得多慢,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催一句,那唇角勾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可越是这样的反常的他,我的心里却越是不安,越是害怕。
终于走到了他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水杯。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要碰到水杯的时候,他却忽然抬高手,故意让我够不着。
我看着他,双腿因为无力而轻颤着。
托盘里热气腾腾的事物也勾动着我胃里的馋虫,绞得我的胃一阵阵疼。
浑身都难受,身上,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