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宋知渝见穆昭蕊跑神,轻声问道。
两人平日里无话不谈,可是梦境中的荒诞,穆昭蕊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现在她捉摸不定,心乱如麻,更不知从何说起。她随口找了个借口:“想到了近日里京中传闻,觉得有趣而已。”
“是新科状元之事吗?”
“渝姐姐也有所听闻?”穆昭蕊有些惊讶,这倒稀奇,渝姐姐向来淡薄,鲜少关注流言传闻。
宋知渝浅笑无奈,染着凤仙花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厅内放置从御花园中搬来观赏的白雪塔纯白胜雪的花瓣,她压低了声音:“阿蕊妹妹,实不相瞒。母亲也为我打探过新科状元之事。”
邺朝繁盛,疆域辽阔;经济富庶,对外交流频繁。因此民风开放,姻缘之事,两厢情愿。发乎情止乎礼,并不苛刻。
不讲盲婚哑嫁,待字闺中,离异或丧夫的女子都有权利相看如意郎君。
只不过,宋知渝在穆昭蕊心中一直是不沾世俗的形象,如今也相看其婚姻大事。
之前穆昭蕊经常被宋知渝打趣与太子殿下之事,现在也扳回一局。她以扇遮面,眉眼之间掩不住的戏谑。
宋知渝看到双颊上一片绯红,解释道:“只是打听一下而已,旁的也没什么,母亲带着几分心思,我本无意。只是令安公主盯得紧,沈国公也颇为上心。裴公子却有几分才气,却也没必要如此上赶子,同那两家难缠。”
“方才我听许太仆家的小姐说,裴公子好像有两个孩子,沈国公也就此作罢了。”
“京城内的达官贵人们都人精一样,不过是看裴公子年纪轻轻连中三元,陛下颇为器重,如若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都想拉拢一番,才子佳人,贵人搭桥,也是一番佳话。裴公子已娶妻生子,这条路断了……”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宝津楼的凭栏处,从这里望去。
刚好能看到龙船上的热闹喧嚣。
华灯夺目,群星璀璨。
凭栏望,万家灯火辉煌。
晚风拂过宋知渝发髻上精致的步摇,无边夜色中,穆昭蕊听到了她的感叹:“那又何妨呢?男儿建功立业怎能依靠裙带华贵。”
“本宫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