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里的人还因我在罚站,当真是无辜,女儿心里过意不去。”穆昭蕊摇了摇广德郡主的手臂,撒娇道。
广德郡主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喊来青筠青萝,虽然两人都是贴身侍女,但青萝主管库房,青筠管理月华院上下,在一众侍女中最有威望。因此广德郡主点名青筠厉声道:“罚你们是因为你们照顾不周,看管不力。小姐偷溜出去,没一个人向我禀报,出事了怎么办?”
青筠低着头,没有辩驳,态度恭敬,“是青筠的错。”
穆昭蕊心疼青筠,拉了拉母亲的衣袖。
广德郡主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语气放缓:“去通知院里的人都散了吧。另外,小姐自己偷溜出府,月华院上下都帮着隐瞒,也算忠心。绿珠,走我账上,月华院上下赏一月月钱。下不为例。都下去吧。”
“这样总行了吧?”广德郡主宠溺道。
“多谢母亲!永绥最爱母亲了!”
“行了,别贫嘴了。”看着女儿略带苍白的脸色,犹豫过后,她决定什么都不再过问了。
前世恩怨,让永绥自己解决吧。
而她,会永远守护着这颗明珠。
翌日一早,广德郡主便带着穆昭蕊前去京郊外的上凌寺拜佛上香。
感谢神明慈悲。
穆昭蕊在大殿内,望着面容慈悲怜悯的佛像,俯下身子虔诚拜了三拜,刚起身。
有个小僧来请她,“女施主可有空?净空大师请您去无念室一见。”
穆昭蕊不解,对于听佛诵经之事,虽鲜少关注,亦听过净空大师的名号。
他造诣极深,声誉最隆。常年云游,四海为家。此时竟在上陵寺中。
她看向母亲,不知该不该去。
广德郡主自女儿幼时大病得愈,便常年吃斋念佛,久闻净空名号,无缘得见。
听到净空大师竟然主动邀请女儿诵经聆听佛音,大喜过望。
“去吧,去吧。”
无念室。
室内只有一套硬木长方条案,案上的洒金铜三足小香炉也并未燃香。
一年轻男子身着白袍端坐于案前,双目微合。一手竖在唇前,一手执犍稚敲打着木鱼。专心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