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不胜欢喜的模样,穆昭蕊眼中微热。母亲最疼她了,前世却连见她的孩子们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是她前世的遗憾之一。
她在灼灼耳边柔声道:“灼灼,你以前不是吵着见外祖母吗?这位夫人就是娘亲的母亲,你的外祖母啊!”
灼灼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的。见眼前的夫人一脸慈爱,心里也不再害怕,她主动走上前,小小的手牵起了广德郡主的两根手指。乖巧道:“外祖母好,我是灼灼。”
“哎!”广德郡主大声回应道。她很少这么开心过了。
展琰拉着广德郡主的另一只手,亲热地唤道:“外祖母,还有我,还有展琰。展琰以前没有见过外祖母,蕊娘娘告诉过展琰和妹妹,外祖母是很慈爱,很和蔼的人。展琰时时刻刻都在想外祖母的模样……”
都说隔代亲,广德郡主今日算是体会到了。
这么一对金童玉女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地喊她外祖母,广德郡主开心地想要落泪,恨不得今夜就将两个孩子带回太傅府再也不分开,她看着两个孩子,眼睛都舍不得眨,“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外祖母喜欢你们,很喜欢很喜欢……”
毕竟是血脉相连,展琰和灼灼很快同广德郡主亲密起来。
一时间都快忘了穆昭蕊这个亲娘。
穆昭蕊看向裴譞,他微笑着望着祖孙三人,笑意如春意煦煦。
穆昭蕊有些痴了,她想起前世生产时,产房血污,裴譞并没有同寻常男子一般在产房外等候。从始至终他一直守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为她擦去额前汗珠,喂她参汤……陪她度过生产难关。
因扬州三年的磋磨,她身体亏虚,不会有孕。他却坚持不纳妾,只求她一人白首。她也不愿亏欠裴譞,遍寻天下名医,终于得偿所愿。
生产凶险,昏迷之际,朦胧中她看见裴譞眼含热泪,再三强调去子留母,保她性命。
再次睁开眼时,床侧是疲惫不已的他。
裴譞守在床侧,整整两日,昼夜不敢眠。
他说:“此生有幸,得永绥为妻。若不能白首与共,余生绝不独活。”
真是傻啊……
他等她醒来一起为孩子起名。
先出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