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她,行事也多有针对。一开始她觉得委屈,但也理解荣嘉卉受到的无妄之灾,不愿哥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便处处礼让包容。后来实在受不了荣嘉卉的无理取闹,冤有头债有主,害荣嘉卉下太液池的也不是她,凭什么要她忍气吞声?后来两人针锋相对,势如水火。
现在,她没有参与其中,荣嘉卉还是入了太液池。她倒要看看荣嘉卉还要生出怎样的由头来闹事。
无法,荣夫人只得与荣嘉卉耳语几句,留了一声,“去吧,不要给崔小姐惹麻烦。”
就这样,荣嘉卉跟着崔暄妍去了关雎宫,她偷偷打量着崔暄妍,美人换下舞衣,换了一袭翡翠色碧荷软烟罗宫装配着胭脂轻纱披帛,发髻上是镏金珍珠钗环与一支坠珍珠流苏蝴蝶步摇,远看似仙,近看亦是白玉无瑕,肤若凝脂,让人挪不开眼。
荣嘉卉很是感激:“崔小姐,谢谢你帮我。”
崔暄妍浅浅一笑,笑意带着几分哀伤,“荣小姐不必见外,唤我暄妍便可。我也是以己度人罢了,荣小姐初来京城,被人排挤,我人微言轻,方才没能帮你说话,荣小姐不见怪,我已是满心愧疚,再不能承担你的一声道谢了。”
荣嘉卉大大咧咧,此刻没有听出崔暄妍的言外之意,爽朗开口:“怎么会呢?暄妍带我去换衣服,我已经很感激了。至于帮腔……”话语一顿,想到入宫前母亲让穆昭蕊帮忙照看,结果呢?穆昭蕊只顾着自己玩,理都不理她,连她被人诬陷,与人争吵都不知道帮腔,只知道傻傻地站在边上看着。这些抱怨的话,与崔暄妍说也不合适。只埋怨道:“有这份心意就好,旁人还没有呢,只顾着在一旁看戏。不过,你让我不要见外,却唤我荣小姐,我今年十八,应是比你年长。若是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姐姐吧?”
崔暄妍笑:“怎么会嫌弃呢?暄妍做梦都想有个姐姐亲近,说一说知心话。卉姐姐。”又道:“我见穆小姐挺关心卉姐姐,事发后,很快就赶来了。”
“赶来了又有什么用?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人一样,还号称是长安第一才女呢,名不符实……”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关雎宫,宫外看着辉煌气派,宫内却让荣嘉卉瞠目结舌,先不说殿外春花凋谢,只几株藤蔓蔓延带点绿意,也并不盎然,反而凸显荒凉之像。进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