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用力将陆岩松抵在接待台上,质问他:“你不是说要对她好,会用生命爱她吗?她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对她可太好了。”陆岩松毫无愧意地说,“我连一天班都没有让她上过,我做低伏小捧着她大小姐的臭脾气,我妈好吃好喝地伺候她,她等到凌晨大家都睡了以后‘啪’地一下跳下去了……”
他在说到“啪”的时候,莫名兴奋地提高了音量。
言颂被他描述妻子死亡的拟声词吓得打了个寒颤,他竟然残忍到去描述那个场景,仿佛他听见了应歌落地的声音一样。
陆岩松的话刺激得言颂的脑中产生了无法抹去的残酷画面,他本来就有点宿醉后的头疼,现在太阳穴更是凸凸地跳着,难受得吐。
陆岩松推开言颂的手:“我怎么阻止?我也不知道大小姐她玩还玩得不开心了,还要想不开啊!”
言颂激动地说:“你听见了,你眼睁睁看着她跳下去的?”
“当然没有,我每天上班多累啊,我睡着了。”陆岩松恶劣地说,“重物落地的声音不都是‘啪’的一声吗?”
言颂听得心脏都疼了起来,跳下去的可是他的妻子,不是什么重物,他居然轻描淡写地说着残忍的话!
“你为什么没照顾好她的孩子?”
言颂问这句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抖。
陆岩松一脸麻木地说:“前几年的病毒死了多少人,火葬场24小时加班都烧不过来,你不要问我,你去问老天爷为什么会有那么厉害的病毒!”
言颂气得手都在抖,他低估了陆岩松的无耻程度:两条人命没了,他毫无愧疚之心,更无半分伤痛之情,只一味地甩锅,老婆跳楼与他无关,孩子夭折是病毒造成的,他陆岩松就是全世界最无辜的人!
“她是生是死,花的都是我的钱,就连她的墓地都是我花钱买的,6万块呢!她亲生父母连一分钱都不愿意为她花,你凭什么说我对她不好?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陆岩松靠近言颂,怼脸输出,“装什么痴情,你要是真的在乎,怎么会现在才出现?”
言颂双手掐住了陆岩松的脖子,只想把那张讨厌的脸推远一点,距离太近了,他会忍不住想要打那张欠揍的脸。
陆岩松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