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呢,她只是讲义气:“我也有试卷要写啊,这不是来医院陪你一起写吗?”
言颂肿了的那只眼睛已经失去视觉了,现在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清文字,做题没问题,就是只有一只眼睛能视物,眼睛的疲劳加剧。
她做了会儿题,一抬头就看见言颂在擦眼角,惊讶地大叫:“题目很难吗?把我家小叔叔都难哭了!”
眼泪不停地流,越擦眼睛越疼,眼泪是有盐份的,刺激到他眼睛里的细小伤口了,这会儿疼得要命。
他闭着眼睛,仰着头,只能等痛感过去。
等到眼泪终于停了下来,他一睁眼,就见她坐在自己身边,一脸关心地说:“没事哒没事哒,做不出题也不用哭嘛。”
言颂不耐烦地说:“你走开。”
她噘着嘴走开了:“再这么凶,用板砖k你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不良少年了!”
刚要继续写试卷,有人敲门:“言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她离得近,伸手接过一大包东西,薯条、炸鸡、汉堡的香味四溢。
她给他送去:“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那不是还有你?”言颂打开病床边的小桌板,“你那么能吃,点少了我能抢到吃的吗?”
“净说大实话。”吃的喝的摆了满满一桌,她馋得要命,一点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言颂不仅头疼还脸疼,张嘴的幅度有限,汉堡太厚了啃不了,鸡翅有骨头也啃不了,只能吃点薯条、麦乐鸡之类稍微嚼下就能吞的。
她吃得可开心了,鸡骨头堆得像小山,这时候想起来问:“你父母什么时候来?”
她都来这么久了,不仅陪他做卷子,还陪他吃宵夜,他父母怎么还没赶来?
“我爸去藏区看药材了,我妈在外地参加书画协会的活动。”言颂轻描淡写地说,“他们不在也好,等下周回家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当没这回事,我就不用解释一遍今天的事了。”
“哦……这样。”她吃得起劲,自告奋勇地说,“明天我还来陪你写作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吃炸鸡。”言颂戳穿她的意图,“伤口已经缝线了,医生让我留院观察一天,明天早上我就返校。”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