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半醒之间,忽然身上一暖。
他低头一看,身上多了一张绒毯。
茗雪把插着充电宝的暖手宝塞给他输液的那只手:“握着。”
“西瓜……红?”
言颂,一个酷盖,黑白色穿搭的帅气男人,身上披着一条西瓜红的绒毯,这像话吗?
“这种时候还想着臭美?”茗雪没好气地说,“这么晚了,我上哪儿去给你买毯子?只能回家拿我的给你用,且用且珍惜吧你!”
毯子带来的温暖是有限的,喜欢的人的关怀才是最高温度。
言颂此刻整个暖和了起来,精神都好多了,抓起毯子闻了闻,心情大好地说:“有你的味道。”
“我什么味道?”茗雪闻不到自己的味道,这毯子已经用了一段时间,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味儿吧?
言颂闻到的是:“墨和色彩的味道。”
那确实,墨和颜料都有很特殊的气味,长绒的织物又很吸味,她整日泡在工作室里,肯定早就被那些味道浸透了。
茗雪坐在言颂旁边的位置,靠着椅背上闭目养神,还有两袋药水要打,可有得等。
言颂一挥手,绒毯飞过去一半盖在她身上。
他俩都好好地穿着衣服,就算是一起盖同一张毯子也没有暧昧和遐想的空间,可是很自然的,茗雪的脑海里浮现出“生同衾”三个字。
她把毯子掀开,全都盖在言颂身上,特别注意给他已经受了凉的腰多加了一层:“我不冷,你注意保暖。”
言颂说:“时间还长,你要是睡着了体温会下降,得盖上。”
茗雪嘴犟:“我不会睡着。”
言颂要的就是这句话:“行,那你跟我说话,这样我俩都能醒着。”
茗雪张口就打了个呵欠,说:“跟你父母说了吗?他们什么时候来?”
最好是赶紧来,这样她就可以“下班”回家美美地睡觉了。
言颂直接打破她的希望:“这么小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哈?”茗雪理解不了,“你深夜不回家,父母不担心吗?我刚刚回去还专门跟我父母交代了我在医院陪你打针。”
上次他受伤入院,都缝针了,也没有跟父母说,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