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言颂疑惑地问,“你的心情跟她不一样吗?”
“我不是她,你不要误会了,我甚至都不认识她。”茗雪笃定地说,“我知道你在我身上找什么,但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应歌,我不会成为她。”
言颂一针见血地说:“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茗雪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应歌其实并不想要再做应歌呢?”
言颂一直觉得应歌的名字很好听,是婉转动人的“莺歌”。
应歌却很讨厌自己的名字,父亲给她起这个名字的本意是一句埋怨:“应哥”,应该是哥哥,可惜她偏偏是姐姐。
她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人是不被爱的,要不是二胎政策放宽了,她就会跟姐姐一样被送出去给别人家收养了。
她是一个渴望爱又得不到爱的孩子,极度缺爱让她下意识地不断寻找爱她的人,遇到愿意对她好的人,她就认为那是爱了,于是不断交男友又不断地分手。
越渴求越得不到,越得不到越偏执地想要,她一直在寻找爱的路上恶性循环。
应歌明确地说过讨厌自己的名字,所以言颂几乎从不当面喊她的名字。
他是那样善良的人,就算对她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仍然会给她诸多的关爱和照顾。
“她好像没有留恋的人和事了吧?”茗雪冷静地说,“我还是那句话,适度的伤感就可以了,你不要再为她做任何事,就让她……好好安息吧。”
应歌的病历,如果不是言颂刻意去调查寻找的话,是不可能出现在他车上的。
人都死了三年了,这时候调查她生前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活着的人徒增辛苦罢了。
“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言颂明显不悦地问,“你是她的代言人吗?”
茗雪熟悉言颂的冷漠,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脾气,明明是冷静自持的人,一旦事关应歌,他就很容易情绪失控。
“ok,我没有资格谈你们的事,那说点我们之间的事好了。”茗雪郑重地通知他,“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本来就是两个不认识的陌路人,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怎么可能?”言颂一脸沉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