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两人再没有交集的,但言颂还是存在于男生的言语中。
“言颂”就是一把伤筋动骨的刀,男生每一次使用都能精准命中,她会陷入慌乱的解释、自证清白、对他表达爱意等程式里,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可“爱”是无法证明的,“爱”只能被感受。
男生感受不到或是觉得她爱得不够多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向她索取,哪怕她已经给出了全部,他依旧觉得还不够。
他会逼问她:“你对我的爱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她一次次被逼到悬崖边,一次次地自证,又一次次在彻底崩溃之前被他温柔地原谅了。
他需要不断求证她的爱,只是因为太爱她了,如果她给的爱不像他给的一样多的话,他就会感到不安,他需要确凿的关于她爱他的证据。
面对男生的一次次责问,一次次旧事重提,她和言颂之间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她却像是真的出轨了一样,开始对男生心怀歉疚了:是她给他的爱不够多,才会让他慌张混乱,暴躁不安。
她好累啊,只想彻底解决两人之间这个一触即发,不可调和的矛盾,于是问他:“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真的爱你?”
男生想了很久以后才告诉她方案:“你为我文个身吧,以痛楚和血泪,把我刻在你的身上,这样你才会时刻记得,你是我的人。”
文身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的事,但如果一时的痛楚能换来两人之间的永久安宁的话,她愿意:“我可以文。你能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提言颂了吗?”
“好。”男生已经不在意言颂了,他兴奋地说,“那就文‘我是陆岩松的狗’。”
……
“啊!!”茗雪大喊一声,冲破梦魇,醒了过来。
她呼吸急促,浑身发冷,颤抖着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全是汗。
她靠在床头看相册,一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一大堆噩梦。
醒来后依旧有种黑云压顶的感觉,压抑、窒息、痛苦的感觉都还很强烈。
六神无主了好一会儿才从噩梦中抽离,她起身下床,脚步虚浮,身子晃悠,一不小心把相册带到了地上,有几张照片摔飞了出去。
刚才的梦好真实,